31. 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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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莫广场12号。和阴森森古老腐朽的装饰完全不符合的是这里热闹气氛。

大部分的装修被圣诞节的各种金红色的装饰掩盖，巨大的挂着礼物闪着光的圣诞树更能让人体会到节日气氛。

长长的餐桌边坐满了人，桌上摆了一只巨大的火鸡，几桶满满的黄油啤酒，一大锅炖菜，堆的像小山似的烤肉和土豆，还有好几种甜点。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欢快的笑容，哪怕是说得上斯文的莱姆斯·卢平，也捂着肚子笑的瘫软在椅子上，口中鼓鼓囊囊塞满了食物。

小天狼星恶劣的压到卢平身上，伸着手挤压他的腮帮子，妄图让他喷出来出个大丑。

卢平果真如他所愿喷了出来，他却忘了正对着他的人正是自己，瞬间被淋了个满头满脸。小天狼星愣了一下，一边嫌弃地擦着脸，一边和随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哈利一边大口啃着一块糖浆水果馅饼，一边看着这一幕。他觉得无比的轻松愉快：亚瑟·韦斯莱不久前被蛇咬了，是伏地魔身边的那条叫纳吉尼的大蛇，而哈利在梦中觉得是自己给它下的命令！这可让他吓得够呛！

他们在下午去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韦斯莱先生已经开始好转啦！这让他的愧疚少了很多，心结也在好朋友和教父的开导下慢慢解开——他没有被伏地魔附身！

这绝对是他在伏地魔复活以来最愉快的一天！哈利非常肯定的想。

就在这时，从门厅拐进来一个人。

不是吧！哈利无声哀叹一声，觉得手上美味的糖浆水果馅饼瞬间失去味道。

是斯内普！可是罗恩说过他从来不在这里吃饭的！

斯内普的气质和现场完全不符，他皱了皱眉，显然也发现了这不是个好时候。

“鼻涕精，你来做什么？！”

小天狼星首先怒目而视，卢平拉了他一下。

斯内普抬高了下巴——这个角度让他的大鼻子更加突出了，哈利心想。

“别这样！小天狼星！斯内普教授，你吃过了吗？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想来点什么？”

韦斯莱夫人莫丽站起来亲切的问道。

“不用了，韦斯莱夫人。”

斯内普皱着眉，哈利猜他肯定在勉强控制自己礼貌。

“我想波特先生一定是忘记今天有一节大脑封闭术课程了，是吗？”

他快速的轻声说：“当然，不能指望我们的大忙人波特还记得这种小事。”

大脑封闭术，哈利听到这个词就条件反射地胃疼起来。

“今天可是圣诞节！”

小天狼星咄咄逼人地说。

斯内普明显不耐烦了，他冷笑道：“或许你能指望黑魔王也去过圣诞节？”

小天狼星涨红了脸，所有人难以想象以至于没人敢说话，两个宿敌就这样对视着，硝烟的气味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

“当然！”

斯内普想到什么，卷起上嘴唇：“要是波特先生能控制好自己愚笨的大脑，不至于学了一学期毫无长进，我也不用浪费自己的时间出现在这里了！”

这回换哈利涨红了脸，从伏地魔复活后他就总是感到头痛，有时甚至能被他的情绪影响，邓不利多为此特意为他安排了大脑封闭术课程——如果不是斯内普教学就好了，他愿意换成任何一个人！

“给你五分钟！波特，我今天只有一个小时给你浪费！”

斯内普看不下去他咬着馅饼的那副蠢样，不耐烦的转身上楼，至于同样涨红脸的小天狼星，他甚至懒得看一眼。

哈利认命的嚼了两大口馅饼，在一众同情的目光中垂头跟了上去。

“波特，”斯内普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冷冷地看着他，把玩着他的魔杖：“我能期望你已经练习过了？”

“是的。”

哈利撒了个谎，看着他的魔杖，觉得胃蜷缩在了一起，无比肯定他现在在思考着读取他记忆的哪个片段，或者说，是想用哪段记忆凌／辱他？

“很好，我们很快就能看出来了！一——二——三——摄神取念！”

他在坐在一把黑漆漆的椅子上，那条蛇就盘踞在他的腿边，大头就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有些遗憾又有些愉快……他摸了摸大蛇的头，表扬了它……

“你喜欢这些东西，波特，”斯内普用一种很轻但带着强烈憎恨的语气说：“你喜欢这些幻觉和怪梦，它们让你觉得自己很特殊，很重要？”

“没有。”

哈利紧紧咬着牙。

“那就好，”斯内普冷冷地说：“因为你既不特殊也不重要，没有人需要让你弄清黑魔王在想什么，或者他要求他那条蛇去做什么。”

“对——那是你的工！是不是？”

哈利向他吼道。

“对，波特，”斯内普的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几乎是满意的表情，他的眼里闪出亮光：“那是我的工。现在，再来，一——二——三——摄神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