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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小时，他一个故事还没看完，苏同之就擦着湿发走了出来。

程瑾轩把书放在一旁，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说道，“你坐这儿，我帮你擦干。”

苏同之手一停，露出了一个笑脸，把凳子搬到床边，小声道，“那麻烦小程总了。”

程瑾轩“哼”一声没有接话，双手拿着毛巾在苏同之头上揉擦着。

苏同之的头发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好像长了一些，在昏黄的灯光下，程瑾轩的手指穿过黑发，心中难得涌出了些许满足。

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很快，头发上的水分被擦干，程瑾轩收起毛巾，再用手揉了两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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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了，该睡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凌晨，再不睡明天该起不来了。

苏同之头往后仰了仰，答应了一声“好啊，”接着扶住床沿一个翻身，滚到了程瑾轩的另一边，“我睡这边，你睡那边。”

程瑾轩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缓过神，直接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你干什么，要睡觉了还不安分？”

苏同之也不在意，笑的没心没肺，“对不起我错了，赶紧睡觉。”

“好好好，”程瑾轩颇为无奈地点点头，伸出手，问道，“晚上要留灯吗？”

“不......”苏同之刚想摇头，又停顿了一瞬，改口道，“还是留着吧。”

这里虽然漫天星辰，但关上窗后，房间里还是有些暗。

程瑾轩收回手，再看向苏同之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程瑾轩摇摇头，拉了拉被子，确认不会着凉，才躺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奔波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他看着天花板，房间里没有了苏同之的声音，寂静的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他弯起嘴角，也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呼吸变得绵长，原本已经睡着的苏同之却再次睁开了眼。

从他们进房间到刚才，他始终能感受到程瑾轩的局促，最后只能用插科打诨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在这会儿人终于睡着了，苏同之在程瑾轩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声道，“祝你有个好梦。”

至于柜子深处的东西，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苏同之是被窗外的鸟叫和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他眨巴眨巴眼睛，侧头看向程瑾轩。

程瑾轩也刚好醒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问道，“看什么呢？”

“看你。”苏同之轻声回答，眼角带着刚清醒的微红，声音也略带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