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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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洛玉珏邀了简裴之去喝酒，简裴之并未拒绝，只让程陆遥先行回府。

程陆遥目送二人离去，乘了马车却未立即回去。

“左右时辰还早，我们这便去寻牙人。”

回到京城，小蝶比任何人都高兴，因为她喜欢京城的繁华和随处可见的美食。

“夫人，是去朱雀街吗？那里的牙行京城之最。”小蝶道。

程陆遥颔首：“便去那吧。走得慢些，你也好给菱湖介绍介绍京城的各处景致。”

菱湖第一次来京城，确实是好奇的紧，闻言连忙谢过，而后跟着小蝶出了车厢，二人坐在车辕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少顷，朱雀街到了。

马车停在了一家‘吉祥牙行’门外，立时便有小厮上前牵马。

程陆遥让车夫先去停车，带着菱湖和小蝶入了吉祥牙行。牙行之内人来人往，几处待客处皆是满员。

有牙人注意到程陆遥一行当即迎了上来。

“这位夫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找你们这能做主的管事，我们夫人要看几间铺子。”小蝶道。

牙人眼一亮：“看铺子啊，小的手中便有，您别看小的只是个牙人，可行事最是稳妥，若是可以您可以先看看铺子如何？”

程陆遥打量面前牙人，面容周正，穿戴整洁，眼里是藏不住的精明，可举止却是谦和有礼。再看这牙行内其他人的确似抽不开身，于是道：“也行，先看看。”

“哎，小的炳坤。夫人您这边请。”

炳坤带着三人入了一旁的内室，麻利地取出一本册子翻开：“京城年前有几家铺子亏空了买卖，便将铺子抵卖给了牙行。如今开年，许多商人还未入京，这铺子一时间才未出手。

也是夫人您来得巧，您瞧，这朱雀街上便有两家铺子。”

程陆遥只是瞥了一眼，便摇头道：“南边靠近城门之处，可有闲置的铺子，前店后院，门前定要宽敞。”

“那啊！”炳坤稍有诧异：“夫人您有所不知，那是入城口，入京的贵人们少有在那处停留的。您这是打算做什么买卖，若是开在那处，恐怕不大划算啊。”

“多谢着想，不过我就想要那处。不知可有铺子？”

见劝说不动，炳坤也不勉强：“自是有的，不过那地方说来也不算是铺子，大多都是闲置的农家院子，宽敞干净是有的，就是夫人您买下之后恐怕还需花费些银两修缮一二。”

“这个无妨。”

“那您何时有暇，可要小的带您去看看？”

程陆遥看了看天色：“就现在吧。”

炳坤当下惊喜：“好好，那小的这就去准备，您且稍等。”

……

不多时，炳坤哼着小调唱着曲回到了吉祥牙行。

其余管事和牙人都已经闲下来了，见他回来的这么快，不由打趣道：“炳坤啊，你这又是白跑了一趟？”

“哈哈，我早就料到了，那女子如此年轻，一看就是做不得主的。往常遇上了，都不知道要折腾多少回才有消息。”

“谁说不是呢？这些个大小姐啊，平日里没少折腾人。”

却不想炳坤摇头道：“可不巧了，这位夫人啊，方才买下了城门口的几间院子。虽说那地方不值什么钱，可我这也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啊。”

“你说城门口的几间院子？”牙人围了上来：“虽说那地方破败，可一间院子也足够宽敞，你说那夫人买了几间？”

“可不嘛，就临城门口的那一排五间大院，看了之后眼都不带眨就去全买下了。我还以为她是寻我开心呢，可不想那丫鬟掏钱的速度也是快。这不，趁着府衙还未下衙之前，我这房契手续都办好了。”

“五间大院，你小子别是唬人吧，你卖了个什么好价钱？”

“不多，那夫人也是会压价，只卖了这个数。”炳坤展开五指晃了晃。

五千两！牙人们纷纷算了算，这一个时辰，炳坤分得的利银怎么也有五十两了。

“早知道我方才就去招待了。”不少牙人毁得肠子都青了。

管事收了五千两，入了账，当即给炳坤分了利银，不由问道：“这夫人买下那处，这是要做什么买卖？”

“不清楚，那夫人不说。只说与朝廷做了个买卖，要不了几日我等就会知晓了。”

“与朝廷的买卖？”众牙人顿时议论纷纷。

……

三日后；

朝廷要在京城城门口开设‘官运总部’的消息不胫而走。

官运为何物？

经过一番打听，京中众人很快便知道了这是溪州那边传来的运送模式。

有敏锐的商人当即闻风而动，找到牙行欲买下官运总部旁边的院落，却不想这一打听才知道，那处一排五间大院都已被人先行买下了。

且顾不得懊恼，商人们又纷纷将院落前后左右的其余小院都买下了。一时间各家牙行频频出动，引得不少京中目光投来此处。

接下来几日，每日都有人看前来观望。眼见着‘官运总部’那处大院被快速清理、整修，铺就了砖墙，刷了白墙。又是家具摆入，又是招人，足足热闹了好几日。

官运总部才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开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