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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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乌丸觉得，我们之中谁是阴谋者，谁又是间谍呢？”

三日月之意有所指地话，就差开门见山和小乌丸说他在挑拨离间。

为千年老刀，小乌丸不可能会中如此浅显的离间计，而使出这个计谋的三日月，也没有想过小乌丸会中招。

三日月这番话与其说在挑拨离间，不如说他是习惯性暖场。小乌丸的问题一出来，小院子的氛围一下子僵住，无论是今剑停止晃动双腿的动，还是髭切眯眼睛的神情，都有风雨欲来的前兆。

“若是按照我的想法，我觉得在早上的偷袭中，参与者没有一个人动过杀心。”

小乌丸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剑和髭切可能已经忘记，我和他们在平安京便认识。对于这二人的秉性，我不说完全了解，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

小乌丸总是喜欢一脸淡定地说出惊人之话，颇有话不惊人死不休的霸气。

髭切原本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今剑也一下子从树枝上跳下来，就连并非当事人的小狐丸和三日月等付丧神，都静悄悄地竖起耳朵。

不是很懂你们付丧神。把其他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小乌丸表情变得有点无奈。

“具体的内容我不能说，这是法则之威。哪怕伊邪那美和伊邪纳岐两位大神，也无法违背法则定下的规矩。”

小乌丸把脑袋埋入小狐丸毛茸茸的头发里，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在平安京的时候，我遇到的髭切君和现在很不一样，而今剑还是大太刀。”

“那时候的今剑，眉眼间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跳下小狐丸的怀中，小乌丸踩着木屐来到今剑的对面，低头俯视白发的小短刀，近乎昳丽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涩然。

从树上跳下来，颇有天狗无拘无束风姿的今剑抿唇不语。褪去平日的活泼和爱笑，这时候的今剑倒是显露出内在的沧桑与冷漠。

刀剑本就是杀戮之器，由刀剑所诞生的付丧神，本来就是感情淡漠。时政偏要逆天而行，想出“分灵”这种方法，将原本高高在上的神灵拉入泥沼中，去感受人类的悲欢离合。

为了对抗时间溯行军，时政弄出“分灵”这个政策，本意是好的，可惜好心办坏事。神灵原本就有暗堕的可能性，再加上分灵，暗堕的可能就无限增加。

无怪乎这两年暗堕本丸越来越多。素质参差不齐的审神者，精神脆弱容易暗堕的付丧神，再加上对于历史人物的怀念，这种种叠加，导致付丧神暗堕的消息屡见不鲜。

时政对此暗堕的事情千方隐瞒，可惜无济于事，因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时政的“分灵”计策解决燃眉之急，却留下后顾之忧。

今剑肃着脸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于今剑而言，平安京那时候为大太刀的记忆，早随着他本体变短而消失。

没有记忆，源于骨髓的本能今剑却没有遗忘。平日里他表现出来的活泼开朗，只没有事情触及到他的底线。

“我并非付丧神这边，却也不属于审神者的阵营。我只是在偶尔之下，听到信徒的祈求，出于神责与好奇，最终选择神降这座本丸。”

小乌丸将自己能说出来的实情全盘托出。付丧神们信任与否，不在小乌丸的思考范围。

“我很感谢早上今剑的帮忙。”

小乌丸走上前将小短刀一把环住，“今剑早上看似是要偷袭我，实际是想帮我挡住三日月可能出鞘的锋芒。你知道，凭借三条家的情义，在你出手后，三日月肯定会收手，至于被髭切偷袭的我？”

“我能在夜晚避开为短刀的你，偷偷来到源氏部屋，足以证明我的机动比短刀还要出色。所以对于髭切的攻击，你并不担心，因为我的机动足以躲避这一击。”

怀里的短刀小小的一只，和他当年看到的一米九的大太刀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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