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间过得很慢，柳氏大气而都不敢喘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万两银子的秘密，连自己的女儿紫夏都不知道，顾阿曼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拿给老夫人那张单子是什么？难道是她放贷的单据？不可能！这些她都好好儿收起来了，连一直伺候她的刘妈妈都一无所察，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想来想去，柳氏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定然是顾阿曼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然而苦苦找不到证据，所以这才想要诈自己。脑子里一旦冒出这个念头，柳氏便越想越觉合理，慌张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胡氏越看越怒，抬起头时，一掌拍在红梨木桌上，“柳氏，你大胆！”

柳氏脸上惨白，抬头时眼睛里缀满了眼泪，“母亲，你这话从何说起？”

她说着抽泣起来，“柳氏自开始服侍老爷起，从没有哪一天不是兢兢业业，后来接管了府里中馈，更是如履薄冰。没想到、没想到……”

顾元正看得心疼，看向胡氏，“母亲，不知柳氏犯了何错？”

胡氏冷冷瞪了他一眼，都是这个儿子，当初如何没有纳这丫头，家里哪里有这么多的事儿？

胡氏说：“柳氏，我且问你，阿曼母亲的嫁妆，如今还剩多少？”

只这一句话，便把柳氏打入了深渊，柳氏脸色僵硬，就算有帕子遮挡，也仍旧十分显眼，她张了张嘴，说：“母亲，她的嫁妆如今都在库房里锁着，母亲可以去点检查看。”

胡氏冷哼一声，“恐怕那张嫁妆单子，早就被你改了吧？”

柳氏还想说什么，胡氏却照着单子念了起来，“金五百两，银三千两，东大街三间门面，城外一百亩地……”

柳氏已经傻眼了，她是顾阿曼母亲花氏的陪嫁丫鬟，这些年又一直想要把花氏的嫁妆据为己有。因此纵然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清清楚楚记得花氏的嫁妆里究竟包括了哪些东西。

怎么会？这单子明明被自己毁掉了啊？！就连她特意找人重置的假单子她也明明白白记得躺在库房里呢！

胡氏念完，抖了抖手中的单子，问：“这张单子是花氏留给阿曼的，上面还有我顾府的用印。可是，这却跟这本账册上记载的不太一样，账册上的明显少了许多东西。”

她冷冷问，“柳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竟然是那女人留下来的！她果然阴毒！竟然这么暗算自己！

额头上冒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子，啪地砸在地上让柳氏心里也跟着重重一跳。

柳氏慌乱说：“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在库房里放的好好儿的，妾身从来都没有动过，不信母亲可以去查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这嫁妆单子可不可信，老爷母亲也要仔细查一查，才好证明妾身的清白啊！”

柳氏哭得梨花带雨，言语里很直白地在怀疑顾阿曼造假欺负她。

“你的意思是说元正的字迹也是可以造价的喽？”

胡氏冷笑一声，把单子和账册递给顾元正。

柳氏心里一紧，什么字迹？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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