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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晟......”女人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神有些呆滞。
哪里还能看得出之前那副疯狂的样子，反而只剩下落魄与无助。
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脑子里空空荡荡，可却记得自己的孩子。
小晟不会害她的。
家，对的，要换新家，换到只有母子二人的家，永远不再受到伤害。
女人拉住李晟的手，完全没有怀疑的想法。
下一刻，李晟故意弄出大动静，接着，无数道光亮照射而来。
可他却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拉着母亲主动靠过去。
到此为止，黑曜乃至作为第三者观看的宋今安白未染，也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一切劝阻统统无效，李晟已经想明白了后果。
这是他的选择，无人可以干涉。
最终，因为黑曜的力量不断透支，白未染切断了链接。
但好在人已经脱离危险，最终即便身体还有不足，黑曜也能继续帮一把。
李晟和其母选择自首，也是考虑到了很多层面。
宋今安沉默不语，将昏迷过去的黑曜放到沙发上，还找了条毛毯盖着。
紧接着，他看向白未染，突然问了一句，“你说，如果没有灵性复苏，他会怎样？”
“可能会有些不同，挣扎得更加艰难，但如果他想，终有一天也会做到类似的结果。”
“明明获得了力量，可为什么一个个都没能过好，反而历经磨难？”
“不，即便没有灵性复苏，他们同样会有这样的遭遇，也正是因为极端的挣扎过后，身体的潜能才会被激活。”
“是嘛……”
宋今安若有所思，希月如此，李晟更是如此。
目前遭遇过的觉醒了灵性的人当中，似乎都有着不太美丽的过去。
当然，偶尔也遇到了一些生活不错的存在，比如隔壁小王的女友？
“好了，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这回至少人还活着。”白未染走过去，安慰道。
可下一秒，她的脸色却变了，因为感应中，李晟的生命痕迹已经开始消散，且是无法阻止的那种。
调换视角，被锁上双手的李晟此时身体已经瘫软无力。
灵魂的裂痕疯狂扩大。
“我明白了......”他在脑海中回荡着这个念想。
不等白未染说什么，他浑身的力量开始顺着印记的方向注入。
下一刻，链接断开。
白未染退后几步。
宋今安同样如此。
客厅内突然多出一道幻影，那是李晟的模样。
“你的能力......”白未染看出问题，没想到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还能将能力自然蜕变，这种天赋太过惊人。
而且还是没有看错，李晟如今的能力已经有了一丝命运的痕迹。
他能够听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明白了黑曜的付出，明白宋今安做出的承诺，所以才会说出那句他已经明白了。
“何必呢？”宋今安猜出了大概，看向眼前的虚影。
那剧烈的特异点增幅，过于夸张。
可惜李晟时间不多，虚影什么也没回答，直接化作三份。
一道钻入白未染的体内，一道钻入黑曜的体内，还有一道钻入宋今安体内。
之后便再无消息。
白未染感受着体内多出的一股灵性，第一次有种想弄出来的心情。
可她也明白，即便那样做了，李晟也无法回来。
他这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灵魂也在这片土地上洒落得一片破碎。
黑曜睡梦之中，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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