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戏子与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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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霄或许也曾心地善良过，可是在如今的雷霄眼里世界是如此的丑陋，拉萨路之池使他存活近千年，却也让他越发偏执疯狂。

雷霄·奥古想要美化这个世界，想要从这个世界中寻到正义，人类这个种族在他的眼里腐朽破败，是个毫无存在值的害虫，故而要想得到真正的正义，就要清除这个种族。

于是恶魔之首出现了，刺客联盟出现了，可雷霄·奥古发现还不够。所以，达米安出现了。

以达米安·奥古之名，以恶魔之子之名，毁灭人类然后创造奥古王朝。

雷霄·奥古虽然还靠着拉萨路池活着，但身体还是越发不如从前，不过现在，雷霄·奥古想至少克制蝙蝠侠的人有了，或许还能让蝙蝠侠困扰一阵子，可笑的不杀原则。

达米安打开门然后抬头看向屋中唯一的人，这位久负盛名的西瓦女士有着黑色的长发和东方人独有的精致柔美的面容，可她高挑直立的身姿，强劲的躯体，干脆凌冽的气息又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忽略她的存在。

雷霄·奥古找到了西瓦女士，这位来自东方的女士有着独有的特殊能力，能通过肢体语言提前预测和阅读敌人的行动，从而瞬间克制并化解对手所有格斗招数。这样的能力使西瓦女士在战斗中无往不利，才能被美誉为世界第一杀手，与铜虎、理查德·龙、蝙蝠侠等人齐名，是世界上最强的武斗家之一。

犹如印度神话三相神中的毁灭之神希瓦（湿婆）般的苦修者，这便是西瓦女士。

超越人类极限的强大，却没有任何超凡的能力。

达米安为西瓦女士的弟子跟随着西瓦女士苦修格斗术，当他在记忆宫殿中往一个新的柜子上贴上10的时候，塔利亚找来了。

此时的塔利亚穿着一件贴身的皮衣，包裹着的高挑傲人的身材，她用一种达米安从未见过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看向他，“我的孩子，接下来你将会前往蝙蝠侠那里接受他的教导。”

说完塔利亚伸手抱起这个她四年没见已经长到她腰部的孩子，抬起手轻扫他发丝中沾染的泥灰，“现在跟我去打理一下自己吧，为达米安·奥古，在非战斗状态下，你要时刻保持自己的仪容仪表，你是奥古的继承者，所有人都将注视着你。”

“是的，塔利亚。”

达米安现在已经能做到在被别人触碰时保持身体的放松，不再像七岁那时候直接将长刀捅进了一个想要亲近他的一位弟子的心脏。

放松克制，同时在任何时候都保持警惕，达米安的手稚嫩柔软，却随时可以用那双手置人于死地。空手杀人，这是西瓦女士最喜欢的方式，也是行刺最快捷的方式，达米安从西瓦女士那里学会了这个方式。

塔利亚带着达米安去了附近的一座庄园，那里是奥古众多产业的一个，达米安记得那是一个备受欢迎，盈利颇高的度假庄园，这样想着，达米安继续翻阅记忆宫殿中署名蝙蝠侠的文件档案。

达米安像个假人一样被仆人带着清洗修剪，没人在意他染血的长袍，身上遍布的疤痕。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身体覆盖着一次次干透的厚厚泥块儿，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浑浊。

头发因为长期不收拾缠连在一起难以理顺，便被理发师剪去，本来快要及肩的头发为了防止碍事被一直扎在脑后，现在被修整得只剩下不过三四厘米的长度。

被吹干的短发使达米安瞬间轻快了不少，达米安难得放松了些许地微眯起双眼，湛蓝色微微带绿的眼睛只剩下小小的缝隙，让达米安终于多了几分孩子的柔和稚气。

达米安被换上了白色的西装，据说这是塔利亚请人为他定制的，男孩的西装意外的合身，柔软的布料贴着他细直的腿，西装设计得修身服帖，腰部微收包裹着他挺直的颈背，领口做的比较高直到他正在发育的喉结位置。

达米安拿过仆人手中护理好还被系上一条白色穗子的佩刀，看向镜子中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眼前的人有着幼嫩稚气的精致面容，鸦黑色的短发柔软地贴着额头，洁白的布料包裹他细瘦的肢体，华丽的衣装，精致的面容，微圆且深邃的碧蓝色眼瞳，使他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又备受宠爱的富家小少年。

他的手里拿着刀，看起来却更像是即将登台登台表演的舞者。

达米安唰的一声将刀拔出鞘，直直的对准镜中人的脖颈，却在刀尖即将碰触镜面的那一刹那，忽然的一个闭眼然后将刀收回了鞘。

“还不错。”

达米安轻轻的摩挲手中的刀鞘，顺滑熟悉的木质感使他平静，接着，达米安望向一旁低着头的仆人，“母亲呢？”

塔利亚在警告他，达米安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衬衫被特意加高的领子挡住了他脖颈上的一道伤口，那是他三天前刚犯的错误，现在它就像他身上其他的伤痕一样被这身衣服遮挡隐藏。或许他依然能想到它被破开时的疼痛，但至少在别人的眼中它从未存在。

就如同达米安，他所有的基因组合都来源于数据，而这份数据就存放在实验室的封藏柜中，用这份数据随时可以造出一模一样的他，或是用最新的科技造出一个更好更听话的达米安。

他随时可以被代替，没有人会知道还有另一个达米安因为不听话就消失了。

他的存在与否都决定于塔利亚，她用这样的方式警告着他，她会看着他，达米安必须是一个听话的工具。

否则他可以是杀人如饮水的君王，也可以是随时就必须上台舞剑的戏子。

毕竟他整个存在都来源于数据。

达米安离开塔利亚的视线太久了，她开始担心达米安会脱离掌控了。

心里想着事，达米安将佩刀放在臀后，坐直后任由仆人给他穿上鞋袜，白色的厚底皮质长靴包裹住了他大半的小腿，丝绸的带子被仆人系成蝴蝶结点缀着单调的素色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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