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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拆穿
陆谨公司临时有点事需要他回去处理，跟琳妈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孟栖一个人面对琳妈全方面的盘问。
事已至此，就算她不说，琳妈也会去问陆谨，与其让琳妈从他那知晓，不会她自己坦白。
近一个小时的盘问，孟栖把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六年前，被他整天挂在嘴边，为他亲自学做饭的男朋友就是陆谨。
后来拼了命要离开云城，也是因为陆谨。
对於孟栖当年藏着掖着，不愿带陆谨回家的原因，琳妈闭口不谈，一个字也没问。
琳妈没问，孟栖也没说。
孟栖知道，琳妈不是不问，而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跟陆谨接触的这几年，想必早就了解到他的家庭情况了，琳妈心思敏捷，加上对她的了解，或许在得知陆谨就是她六年前的男朋友时，就猜到了原因。
至於分手原因，她说的含糊不清，想糊弄过去，琳妈似乎是察觉到了，并没有过多追问。
就在孟栖以为这个话题即将到此为止时，琳妈酝酿半天又问一句，“你们现在还有可能吗？”
孟栖怔了一瞬，陆谨在后院抱着她，说那些话的场景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应该，没有了吧？”她擡起头，冲琳妈挤出一抹笑。
她不清楚陆谨说的那些话，是出於对她的同情怜悯，还是念及六年前的情分，又或者是，他心里对她还残留一丝情意。
“你心里还有他吧！”
像是猜到孟栖要否认，琳妈紧跟着又说，“别不承认，民宿开业那天我问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还没放下他，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你心里还有陆谨，这些年，你一直没放下他。”
孟栖怔楞着望着琳妈，面对如此直接的拆穿，她突然发觉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好不容易滚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嘴巴像是被胶粘住了一样。
“陆谨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你吧。”
琳妈再次一语中的。
孟栖不置可否，微微低下头，试图掩盖眼底的情绪不被琳妈发现。
琳妈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拉起孟栖的手轻拍了两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想提醒你的是，一辈子很短，遇到合适的人很难，如果有幸遇见了，要及时抓住。”
“改变不了的事，我们可以选择放下。”
——要及时抓住。
六年前她就及时抓住了，只可惜没守住。
孟栖还在脑子里过这些话的时候，在沙发另一边玩的正投入小苹果突然跑过来扑倒琳妈怀里，小脸满是疑惑地问，“琳妈，什么是合适的人啊？”
琳妈不由一楞，旋即弯唇笑了起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合适的人就是，能让你开心快乐的人。”
小苹果眉头微微一拧，歪着小脑袋呢喃，“让我开心快乐的人！”
过了一会，像是想明白了似的，眉头一下舒展开，“哦，我知道了，琳妈和小孟姐姐都能让我开心快乐，所以你们就是合适的人，对吗？”
琳妈彻底被逗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笑呵呵地回答，“对，小苹果真聪明。”
孟栖望着小苹果天真烂漫的样子，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她现在正是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的年纪，尤其是对大人的世界。
小时候，觉得自己能猜中大人的心思特别厉害，还常常幻想自己长大了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比他们更厉害。
想的正出神，小苹果转过头叫了她一声，“小孟姐姐，我说的对吗？”
“小苹果这么聪明，说的当然对了。”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的小苹果终於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圆溜溜的眼睛快速在办公室扫了一圈，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小陆哥哥呢？他也是让我开心快乐的人。”
“小陆哥哥公司有事，已经回去了，走之前跟你说了呀，这么快就忘记了？”琳妈耐心地跟她解释。
“可是他还没带我去玩呢！”小苹果捏着兔子耳朵失落地低下头。
琳妈望了眼垂眸不语的孟栖，然后把小苹果抱到腿上坐着，“要不这样，咱们给小陆哥哥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去玩，行不行？”
“好呀好呀！”小苹果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电话拨出去前，琳妈附在小苹果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小苹果原本就乐呵呵的小脸看上去跟开心了，使劲点了点头后又朝孟栖看了一眼。
试图用玩手机转移注意力的孟栖，并未听见琳妈和小苹果的秘密交谈，也没察觉到小苹果看她。
直到电话接通，小苹果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小陆哥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和小孟姐姐出去玩？”
孟栖滑动屏幕的手指错愕地顿住，怔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口，小苹果的声音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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